“我的人生”
“就是白白忙乎一场!”
……
“为什么…凭什么,我就要白白的,在这受苦,看别人享福,我,既然这样,在人间这样走一趟,有什么意义?!”
又普通又穷苦!
!!!
主人,我好不容易谋到一条路子!
主人,我的人生就干过一件坏事!
真的!
……
一双流着眼泪,通红的眼睛,紧紧的盯住面前的男人,他的眼皮三分之一的闭紧,何止是脸!浑身……!全部一片青紫,断了一条腿,他还在泥地里挣扎。
那条腿,是大总管带人打断的,疼着疼着,居然不疼了。
“二少爷,您行行好,放过我吧!”
男人跪在地上号啕大哭,想要抱住这个能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……的脚!因为他跪在地上,以最卑微的姿态!
他,好不容易从柴房,爬着跑了出来。
晚上,他就要当众被腰斩!以示其他人,出卖家族的后果。
这个男人,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想过站起来反抗,他只有,屈服。
命运。
……
逃跑。
这有意义吗?
乌丸莲耶走过来的时候,他的那些弟弟们,那些看门的仆人,分明用打趣的眼光看着这个方向。
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逃跑了。
但是,他们也知道,他逃不出去。
……
他,生来,是乌丸家的奴隶,那就要听话。起了别的心思,贪图小利,把乌丸家的绝密信息泄露,这就该死。
但他自己不想死。
……
乌丸莲耶敛着眼。
到死还在叫主人。
为什么这样没骨气。
谁的命还不是命了
……
那就给你一个机会。
……
乌丸莲耶点上一只烟,那是上世纪的雪茄。
面前的这个男人,他还有自己的人生,而他自己,从出生乌丸家起,就注定暗无天日。
尤其,他是次子。
家族顺位继承人,是他的哥哥,乌丸井山。
家族没有别的厉害,这一代男丁旺盛,大屁股的姨娘们一个比一个能生,现在符合年龄的继承人,一共七位,凑齐了七龙珠,而那位顺位继承人,多疑,残忍,从未顾过兄弟手足之情,他做梦都想毁了他。
三月的天,寒冷的风凛冽。黑色的大风衣,不到二十岁的年纪,眼神里夹杂着怎样也掩盖不住的悲痛。
一声枪响:diu。
却是语音。
地上的男人错愕睁眼,却见乌丸莲耶笑容温和,手里的东西向着他伸出来。
“来,你,把枪拿起来,对着这里,对。”
“对着我的头开枪,把我打死,你就可以活下去了。”
他的哥哥会很开心的。
……
“二少…少爷,您,在说什么?”
“我们之间,只能活一个。”
“我做不到,我做不到。”
可他还是拿起了枪,颤颤巍巍的,眼里还有好奇。
最后,这个想要活下来的人,他拿到枪后,却打死了自己。
“少爷,我希望到地狱里,能少受点罪,听说,以上犯下的奴隶,是要打下十八层地狱的。”
……
果然是个蠢货,枪在手上,用处有好多呢,还有送上门的人质。
乌丸莲耶把死去的男人的眼睛合上,对着墙角的人说:“出来吧,尸体,带下去葬了,体面些,别让其他人看到,他们有特殊爱好,挖尸。”
侍卫:“……”
“署名就写:乌丸家一个衷心的奴仆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我说过,要叫名字,这是命令。”
“好的……乌丸莲耶先生。”
……
窗帘边一双微微发抖的手抽回,死了人的巷子,并不隐蔽,对门,正对着一家洋楼。
洋楼,说是洋楼,歌剧院。
不过是上层人员光明正大玩黄赌毒的地方。
歌女看着窗外的一片狼藉默默的把眼撇过。
她拉下窗帘。
打开自己的门。
她,是妓。
是啊,是妓。
日本极道组织的手段很简单,绑架、暴力、药物,总有一种方法可以控制一个女性成为他们赚钱的机器。
而今天……就是……
她把门合上,走了出去,浓妆淡抹总相宜,一颦一笑勾人魂。
……
“澎!”
大门刚关上,几身枪响响起来,脚步声凌乱而张扬的接近。
该死……
他下手了。
乌丸莲耶穿着黑衣服,看不出受伤的痕迹,他咬着牙,硬钻进了一家洋楼。
他真的没来过这里。
比想象中的漂亮。
也要乱。
必须躲起来。
外面的楼道下在亮灯,查房,找他这个“逃犯”,乌丸井山可不会放弃今天的机会!
因为这个机会,他也必须把握住,除掉莲耶,他会少一个竞争对手,他能……
活出一个更精彩的人生!
是夜……
乌丸莲耶的眼皮重起来。
不行,不能睡在这里,他在四周摸了摸,“吱呀”……
“铃铃铃……”
门推动,还有窗帘在吹动,风铃被风吹起,带来一阵能让思绪飘飞的音乐,她坐在那里,她就是坐在哪里。
月光下似白霜洁白的手指搭在窗上,只一张侧脸,灯光昏暗还看不清。
他却觉得她很美。
女人另一只手握着的东西寒光闪闪。
“来了吗……”
这样的背影,消瘦的身姿,偏偏是烟嗓。
也许是因为她刚刚哭过。
……
“铃铃铃……”
……
她的手上拿着的是剪刀。
回头,她看到的,却是一个,倚靠着墙,才能不倒,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容,最终却还是无力坠地的陌生男人。并不是那个买下她初次的男人。
枫跑去费了好大力气把他扯进来。
他的胸口好湿,是汗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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